莫言落叶总悲秋
莫言落叶总悲秋,掩尽人生百样愁。
霜草未明心底事,
溪流荡尽眼前羞。
醉眠山石斜阳晚,
饮尽清泉星月收。
三十年来寻旧迹,
何须笔墨把情酬。
——题记
宿醉之后,胃部隐隐发痛,漠视眼前还在旋转的天地,固执地向那一片寂静的山林走去,脚下如同踩着棉花。
正午的阳光透过林隙,一闪一闪的光亮如万花筒般在眼前旋转。
在一阵更为强烈的晕眩到来时,本能地靠着一根粗大的树干滑坐在地下,狠狠地掐了一下人中,在钻心般的痛楚刺激下意识恢复了一丝丝的清醒。我命令自己睁开眼看着周围的环境,以便知道目前所在的位置。
人,或许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大脑在潜意识中指挥着双腿前行,我竟然又一次地坐在了这棵老槐树下。
抚摸着老槐树粗糙枯裂的树干,我凝视着记忆里结满槐角的老树,感到一种熟悉而陌生的苍凉。
有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十年?二十年?抑或比二十年更久一些?
在瑟瑟的秋风和飞舞的落叶中,我清晰地感到了心在哭泣。
自疼我宠我爱我怜我的姥姥故去后,便再也不曾涉足这片山林。原来,在我灵魂的深处,拒绝睹物思亲的悲伤;原来,这里的欢笑和记忆,早已成为一种不想打破的完美。
山林是古老的,漫山遍野虬结的根蔓写着它的悠久与苍劲;山林是丰硕的,春天的槐花、夏天的山杏、秋天的酸枣……
触景果然生情,我哑然失笑。
童心顿起,摘了一朵朵的野花编成长长的花带束住打散的头发,摘下一大捧的酸枣撩起风衣的下摆兜住,下意识地轻轻一笑:“姥姥,我好看吗?姥姥,你看啊,我……”
心惊,原来并不是童年,我跪在长满杂草的地上。压抑不住的呼唤在山风中发出回声:“姥姥,我回来了!姥姥,我回来了!姥姥——”
回声里,我听到了外婆轻轻的话语:“毛丫头,这毛手毛脚的急惊风性子,没个闺女家的样儿,看看,雪白的衣裳,沾的都是草汁,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风声里,我看到那个穿着白色背心兰色短裤跪在草丛中的少女,撒赖般地扳着姥姥的肩膀把野花一束束地插在她的发髻上,然后偎在姥姥怀里不停地笑着:“姥姥啊,你戴着花还真好看。”
落叶声里,我感觉姥姥含着无限的慈爱拍着我的头:“傻闺女,让姥姥看看,看看……孩子啊,以后一定记着不要把愁藏在心里、写在脸上、挂在嘴边;不要把泪咽进肚里,流在脸上;也不要总记着那些不高兴的事情。这人世间哪儿都能尽如人意呢?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看这山上的草,看这山上的树,再看这世间的物,从发芽到枯黄,从生又到死,总是生中有死,死中有生,这花开了就会谢,谢了又会再开,没有花谢也就没有下一次的花开。花草树木和人一样啊,有生也就有死……”
是啊,万物皆有生死,在生生灭灭的岁月轮回中,谁是谁的生?谁又是谁的死?既然我无法预知前生也难解后世,为何总为那凋零的落叶伤悲?
枝叶在风中轻摇,山林渐渐地暗了,鸟儿三三两两地飞了回来,在吱吱喳喳欢快的鸣叫声中归巢,寂静的山林骤然间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独自躺在洒满金黄、橘红色落叶的地上,透过树叶的缝隙仰视着夕阳中的山林,在深深的呼吸间慵懒地伸直双臂,一任秋风挟着落叶的气息侵入心脾,听凭烦燥的感觉渐渐淡去……
在喧嚣的尘世轮转中,在斗转星移的变迁中,在物是人非的更迭中,岁月不会因了你的忧伤而停顿,也不会因了你的欢快而飞逝。
这不,本来寂静的山谷,因了鸟儿的归来添了几许生机;原本凋零的落叶,在另一种心情的审视中竟也蕴藏着春的消息。
看着眼前的情景,忆及生活的种种,不禁涌上一丝浅浅的笑意,终于,在这片留下了童年记忆的山林里,我又找回丢失了多年的东西——欢乐!
淡然地看着秋叶沙沙落地,我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抖落一身的叶片,我对着秋风展露出浅浅的微笑,回首间,我看到林深处,有姥姥宽慰的笑容…… 在喧嚣的尘世轮转中,在斗转星移的变迁中,在物是人非的更迭中,岁月不会因了你的忧伤而停顿,也不会因了你的欢快而飞逝。
所以我们要把握生命中这短暂的美好。 三十年来寻旧迹,
何须笔墨把情酬。
在这片留下了童年记忆的山林里,我又找回丢失了多年的东西——欢乐!
山林是古老的,漫山遍野虬结的根蔓写着它的悠久与苍劲;山林是丰硕的,春天的槐花、夏天的山杏、秋天的酸枣……
童年里美好的回忆~~ 祭奠我们老去的容颜 QQQ 淡然地看着秋叶沙沙落地,我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回首间,我看到森林深处的笑容 正午的阳光透过林隙,一闪一闪的光亮如万花筒般在眼前旋转。
山林是古老的,漫山遍野虬结的根蔓写着它的悠久与苍劲 固执地向那一片寂静的山林走去,脚下如同踩着棉花。
万物皆有生死,在生生灭灭的岁月轮回中,谁是谁的生? 为何总为那凋零的落叶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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