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的传说

悲伤水妖

罂粟花的传说


苏子/著

引子：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櫻素躺在顶楼的平台上。柔弱的月光打

在她煞白的脸上，比宝石更明亮的眸子泛着深暗的黝黑，她凝望着

北斗七星勺尾那颗星很久很久，直到夜风吹得她冷得哆嗦。


一.


    琳拖着櫻素进了溜冰场。

    素素，不要害怕，我扶着你不会摔跤的。琳笑眯眯地扶着櫻素

，她希望櫻素能快点学会溜冰，那样她们就可以一起玩了。踩在轮

子上很没安全感，櫻素紧紧地抓着琳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双

脚。琳把她带到扶栏上，櫻素不想拖累琳，便叫琳去玩她的。看着

琳像只小鸟一样飞快地滑动着，一圈又一圈，櫻素很羡慕。对于滑

冰，櫻素一直都很想学，只是害怕摔跤一直不敢离开扶栏。跟着琳

去过好几次滑冰场，一直没学会。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现，那个高

高瘦瘦的男孩。

    櫻素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话，同样当他过来跟她说话的时候，她

也一样没理他。起初她觉得他很肤浅，他一过来就是和一般来搭讪

的男生一样美女美女地叫，嬉皮笑脸地套近乎。櫻素不语，看都不

看他一眼，视若无睹地顾自扶着栏杆来来回回一趟又一趟地练习着

。她冷漠的性格养成了人们不敢靠近的习惯，渐渐地也没人来妨碍

她了。包括那个男孩。

    有一天，这样来来回回地在轮子在走累了，櫻素找了个地方坐

了下来。欣赏着别人陶醉的样子，包括那个男孩。他滑得很漂亮，

高高瘦瘦的身材看似很不经风，轻盈地舞动着，每一个转弯都很让

人惊心，就像马上要摔倒的样子。在她凝望着他时，他真的摔倒了

。擦伤了手指，鲜血从指尖往下滴，他捏着受伤的手指滑向了总台

。估计是不会有事的吧。櫻素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失神间，他出

现在了她面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只是这次他没有跟她搭讪。他

们默默地各自坐了一会，櫻素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起身离开。本就

不能掌握轮子的行走的她，很不争气地摔了。她害怕他会过来扶她

，于是她很快就自己站起来了。假装没事的样子，继续行走着。他

始终没有出现，她心里有一丝失落划过。她换了鞋子，离开了滑冰

场。从那以后再去溜冰场的时候，她口袋里总会放着一个止血贴。

    櫻素每次去溜冰场都会看见他，常常沉醉在他那如飞鸟般轻盈

的姿态中。而她也一直只是在扶栏上走走步，不敢出去，不敢离开

扶栏。他终于又来到了她面前，他没有调侃，他只是望着她，向她

伸出了一只手。他等她把手交给他。櫻素没有伸出她的手，她也终

于开口说话了。她说，我想起一句话，“在冰场上，把手交给对方

就是把生命交给了对方，我不信任任何人，抱歉。”他微笑了一下

，滑开了。滑了一圈回来，他停顿在她面前，对她说，“我喜欢滑

冰，轮子带来的速度很让人陶醉，在我还不会滑冰的时候我就特别

羡慕那种自我陶醉的美。希望你也能快点学会，品尝这种陶醉的美

。”

    他变了，和那个刚开始认识的，来跟她搭讪的小男生完全不是

一个人的感觉。櫻素震撼在他的那段话里，傻傻地呆站着。后来的

她也变得勇敢了，只要想起这段话，她便心一横，摔就摔吧，不摔

我怎么学得会。她不能永远沉浸在别人的陶醉里，她也要像他们一

样能自由地翱翔。最终她也学会了滑冰。只是没再见过他。

    有一天，她终于焦急了。她问了琳，琳的回答让她很惊讶。琳

说，根本没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地描述

着他的样子，他跟她搭讪的时候，他摔倒的时候。即使琳真的没在

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是她们去滑冰的时候，每次他都在，而且

滑得那么好，她没理由一次都没注意到吧？櫻素无法相信琳告诉她

没有这么个人，一定是琳没注意，她跑去总台问了老板娘。她是收

钱管鞋的，不可能也不记得他，而且他是她这里的常客，而这个溜

冰场的生意又不好，一天下来没几个人，老板娘肯定记得。但是老

板娘的话真的让她的心发冷。她说，在我们来之前的两个月左右的

时间，是有这么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每天来这溜冰，但是在速滑的

过程中被甩了出去，伤到了脑，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问了医院的地址，她飞快地奔向了那所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一张

张床辨认过去，她找到了他。真的找到了他。只是他已经在这里躺

了快两个月了。两个月前她根本没去过滑冰场，她们根本没见过面

，更不可能说过话了。她不相信，一遍又一遍地问了医生他的住院

时间。翻看了住院记录，记录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入院时间2009年

11月22日。

    琳拉着她，素素，我们走吧，你看错了，我想起来了。是有那

么一个人哦。噢，我下午好像在街上看见他了。

    是吗？櫻素失神地机械地回答，他明明躺在那里，你怎么可能

在街上看见他了呢？

    所以啊，素素你是认错人了，他只是跟那个人长得有点像而已

。只是巧合。

    是吗？真的很像！

    嗯，素素，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医生护士了，她们还要看管病

人。再说，那人都在这快两个月了，难不成你见鬼了不是？

    嗯。櫻素点点头，想想肯定是相像而已，不然自己真的见鬼了

。于是跟琳离开了医院。只是再后来，去溜冰场再也没见到那个男

孩。问琳，在哪里见过他。琳支支吾吾说了半天都没说清个地方。

櫻素每天在街上，溜冰场寻找着他的身影。随着时间一天一天逝去

，绝望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浓郁了。她又去了医院，站在玻璃窗外

看着他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他真的是他，她很肯定。后来她

每天都会去医院，只是站在玻璃窗外，对于他的家人他的朋友来说

，她与他并不相识。

    自从见到他躺在医院后开始，櫻素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蜷

缩在被窝里哭泣，直到哭累睡着，直到梦里见到他，直到他再次向

他伸出了那只手。当她回握那只手时，梦便扭曲了，从梦中惊醒再

次哭泣。

    阳光暖暖的一个午后，櫻素上街买了新衣服，把自己梳妆地很

美很美，再三照着镜子确定真的打扮好了才去了医院。她不想让他

看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她想给他看到最漂亮的自己。虽然他一直

没睁开眼，但是她知道他一定能看见的。就在那天，她真的看见他

微笑了，她听到他在对她说话了。

    他说，素素，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已经爱上了你。就像前世我

们便相识一样，一看见你我便认出了你，但是你没有认出我。我不

知道怎么接近你，我学着他们找你搭讪的方式来到了你的面前。可

是，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我不知道怎么办，看着你对我不理不

睬的样子我真的很无助，很伤心，你知道吗？我只好每天在离你很

远的地方看着你。当你摔跤的时候，我感到我身上也在疼，我真的

好想过来扶你，但是怕你拒绝我，我很害怕你对我不屑的样子，素

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櫻素黝黑的眸子第一次闪出了幸福的光，他又跟她说话了，他

说他爱她。她从玻璃窗外走进了病房，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

，一个劲地说好。她不停地说好，不停地重复着，眼里闪着幸福的

泪光。可是他的家人不理解，他们对于这个突然闯入的，举止怪异

的陌生女孩不是很欢迎。他们把她赶了出去，他们认为她精神有问

题，他们不希望她打扰他们的儿子。他一直昏迷着，自从进入这医

院，他们从未看到他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便是

那台心电监护仪，那跳动的线条和数字。

    櫻素被赶出了病房，赶出了重症监护室。她才刚刚和他说上话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她，他真的在跟她说话了。不能再进入病房

的她，每天只好站在医院的楼下，望着他所在的病房。闭上上双眼

感受他的存在。每天如此。直到有一天，他不在了。她没再感应到

他，她疯狂地冲进病房。护士告诉她，那天晚上零晨2点50分，抢救

无效，死亡。护士说，那晚，他突然醒来了说了一堆她们不明白的

话，他拔掉了身上的管子想冲出病房，还没站稳便倒下了。护士说

他的生命是靠呼吸机和氧气管维持着的，他离不开那些管子。他会

突然苏醒是奇迹，可惜奇迹没给他带来生命。

    櫻素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家。把自己又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什么都没吃。入夜后，便去了顶楼的阳台上。她躺在阳台的一个

平台上仰望着天空中北斗七星勺尾所指的那颗星，那是给迷路的人

指引方向的星星。她凝望着那颗星星，那月光下泛着光的黝黑眸子

是空洞的。

    櫻素很迷惘，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大家都觉得她很荒谬，都

以为她精神失常，不相信她跟他认识，不相信他们相爱了，不相信

昏迷的他会跟她说话。只有她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相

信，他一定在某个远方等着他。那身影，那眼神，那声音，只要再

次遇见，她一定能辨认出来。


二．


    素素，你怎么这么傻？再想不开也不能自杀啊。素素，我的素

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扔下我？

    一阵哭泣声吵醒了我，是他的声音。我听到他撒心裂肺的哭喊

。问我怎么可以自杀。我自杀了吗？我疑惑着，我不记得我什么时

候自杀了，我没啊。他没死吗？他回来找我了吗？我好高兴，我有

好多话要跟他说。可是我的眼怎么睁也睁不开，我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也说不了，我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在我焦急地不知所措的

时候，一双手把我从黑暗中移了出来，只是我只能感觉到微弱的光

，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我看不见他，只听见他兴奋地说，素素，

素素，是你吗？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们这就回家。恩，是我

，我是素素。我拼命地说，可是话到了喉咙便没了声音。忽然，我

感到一阵阵摇摇晃晃，就像我被抬在空中一样。我有一点点恐慌，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他的气息，还有他一直在跟我说着话。我

便安心了，只是我不能说话。

    感觉好像穿过了一座山坡，经过了一个集市，我们停了下来。

他说，素素，这是你最爱的书，我们买一本回去，我读给你听，好

不好。说完他便对老板说，给我包起来送到若兰府。我一愣，若兰

府是什么地方？我很想问问他，可是我说不了话。我是怎么了？为

什么我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我现在是怎么一个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走完了集市，我听到了咯吱的开门声，好

像古代的大宅的大门。再后来我听到了两个几乎让我血液凝固的字

，少爷。一个像是仆人一样的声音毕恭毕敬地对他喊出了这两个字

。他是谁？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男孩吗？我在哪里？我拼命地挣扎

，可是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他好像感到了我的不安，温柔地

说，素素，不要害怕，今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他们都要听你

的话。我吓呆了，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他吗？但是那声音真的是

他的。此时，我听到背后有阵窃窃私语，一个说，少爷肯定是想念

素素姑娘想疯了，居然抱着一盆花在说话。另一个说，可怜的少爷

啊，把那花儿当成了櫻素素姑娘。花？他抱着一盆花？那我呢？他

们没看见我吗？我脑子全乱了，全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

告诉我?

    素素，这是我们的新房，你喜欢吗？他温柔地述说着。每天早

上天一亮，只要打开窗阳光就会撒进来，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然后我们一起晒太阳，我念诗给你听，还有你最喜欢的曲子，我都

会每天演奏给你听。

    素素，我很开心，你开心吗？哈哈，你笑了，你也开心是吗。

素素你笑起来真漂亮，以后要常常这样笑，知道吗？我不喜欢你不

开心的样子。

    素素，今天你要听哪首诗？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


    日过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不安的心也开始定下来了，虽然感

觉周边的环境和人都有些奇怪，但是只要有他在身边陪伴着，别的

都不重要了吧。我很开心，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幸福过，我想时间如

果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可是有一天他忽然跟我说他要离开

我一会。他说，素素，明天我要出趟门，我也不想与你分离，只是

这趟非去不可，我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的。你等我，不要害怕，我

们只是分离一会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回。

    我很害怕，我很不安。来这里这么久，他一天都没离开过我半

步，去哪都是带着我的，为什么今天要一个人走？我心里越来越恐

慌，但是我发不出声音，我留不住他。他好像知道我的担心，他叫

我不要害怕，他说他会在天黑之前回来。但是我看不见，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天会黑。我的心慌乱地跳着，我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年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正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我非常兴奋，终

于回来了吗？但是我听到了两三个脚步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女人说，确定少爷走远了吗？另一个回答，夫人放心，少爷

确实已经走远了。这时候那女人开始恶狠狠地骂，这盆该死的妖花

，竟然敢来迷我儿的心，今天看我不把你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疼痛，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发现我能看见了。我在一间很古典的房间里，房间布置

地很典雅，有一扇很大的窗，阳光透进来可以照到屋里的每一个角

落。窗台边上放着一盆被剪碎一地只剩下一节杆的花。紫色的花瓣

很迷人，很诱惑，像有磁力般吸引着我，我拾起了零乱的花瓣。看

着零落的花儿，我莫名地有股心痛的感觉。

    素素，我回来了，你想我了吗？我一直都在惦记着你。门外传

来一阵耳熟的声音。我看见一白衫男子踱门而入，是他。我激动地

跑上前想拥抱他，可是我从他身上穿了过去。他一脸喜悦，忽而又

一脸悲伤。他凝望着那盆破碎的花儿，他痴痴地抱着那只剩节杆的

花喊着我的名字。我叫他，他听不到，我走到他面前，他也看不到

我。他望着地上被剪的破碎的花瓣陷入癫狂。

    一阵胸闷，我又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阳台上，

原来这是我做的一个梦。我梦见一个白衣男子与一个叫素素的已死

的姑娘的恋情。素素死后，白衣男子在素素的坟前哭了一天一夜，

素素的坟边长出了一颗紫色的花。那白衣男子便把花儿当做素素带

回了家。每天对着花儿演奏曲子，朗诵诗歌，说着绵绵的情话。白

衣男子的母亲以为儿子中了邪，都是那盆妖花作祟，于是设计骗走

了儿子，摧毁了花儿。

    我的心一阵隐隐的痛，那白衣男子和他长地一模一样。



    三．


    琳，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櫻素早上一见到琳便开始讲述着她的梦境，讲着讲着莫名地泪流满

面。把琳吓地不知所措，一个劲地安慰，傻丫头，那只是梦，你哭

什么啊。

    不知道。琳，梦里那个白衣男子跟他长得一摸一样。

    傻丫头，你忘了他吧。他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跟你非

亲非故，记着做什么。

    可是，琳。櫻素沉默了一会。静静地说，琳，你不知道，我已

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琳，望着櫻素，无奈，心疼。她欲语又止，最后转身去拿了一

瓶药，倒了两颗，递给櫻素。素素，什么都不要想了，他已经死了

，他不在了，把这两片药吃了你就不会难受了。

    什么药？櫻素疑惑地望着琳。

    止痛药。琳定定地望着櫻素。

    为什么要给我吃止痛药？

    相信我，素素，我不会害你的。听话，吃了药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櫻素没再追问，最近是常常觉得胸口疼痛，吃点止痛药或

许真的会好点。




    櫻素在她的房间里睡着了，琳在她隔壁房间正在接一个电话。

    琳，素素今天情况怎么样了？电话的那头包医生问道。

    好像你开的药没见效，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怎么办好呢？琳语

气有点焦急。

    那尽快给她安排住院吧，要早点接受治疗。不然发展到后期，

不堪设想。

    怎么会怎么样？

    大多抑郁症的病人都是自杀而死的。我看櫻素是典型的妄想症

病人。你们最好快点送她来接受治疗。



    琳，挂掉电话，向来开朗的她也开始忧郁起来了。她不知道怎

么跟櫻素说，她怕櫻素不能接受。她在房里踟蹰了很久很久。

    这时櫻素敲门进了来。琳，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

    琳一脸讶异，难道刚刚的电话被她听见了？

    琳，对不起。我只顾自己，都没注意你在为我担心，你看你都

瘦了。

    琳很无力地划了一个笑脸，傻丫头，你才瘦了呢，你看你最近

老是不吃东西，这样下去怎么行呢？

    櫻素抱着琳，两个女孩都哭了。

    素素，我们明天去住院吧，好吗？琳突然说道。

    不要。櫻素一脸坚决。不要担心我，琳，我真的没事，为什么

要住院啊？

    素素，你不知道，医生说你得了精神病。琳很伤心地哭了。我

怕，我怕你有一天会突然消失，我真的好担心。素素，我们明天去

医院好不好？琳望着櫻素。

    琳。櫻素回望着琳，静默了一会，说，我不会扔下你的，琳。

我没病。我不会想不开的，相信我。我们不需要去医院。

    琳只有紧紧地抱着櫻素，她没有办法。





尾声：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罂粟花是由一个叫英淑的美丽女子死

后所化，女子的恋人在她的坟边发现了罂粟花，便把她带回了家，

后来那从花里走出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英淑，然后他们便相爱

着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再后来，罂粟花被人剪成了碎片，之后

英淑也没再出现过，而那爱着英淑的男子在英淑消失后疯掉了。再

世，他们又相遇了，只是相遇的时候那男子已死，他的灵魂和那女

子度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人们说那个女子患了精神病。

原文出自：中国文学家园网站（www.wenxuejiayuan.com）

晓蝶莊梦

  多好的 故事啊

俺是保定地

还没有看，所以就没有发言权了。

美好明天

这个故事有点太悲惨了~

影子

好梦幻的故事呀~